光威,海老游记 | 神奇的蒙古高原 梦幻的哲罗之旅(七)
又钓了一阵,再无大鱼中钩,巴特尔提议抄近路回营地。岗巴腿快,一会儿就和“北上之路”消失在树丛之中。我和“阿亮”、“曹国舅”渐渐地落在了后面,好在巴特尔拎了红色的钓饵箱在前面走走停停等我们。
我虽然穿着水衩两腿乏力,却不敢落后,使劲地甩开胳膊,紧紧地盯着前面那个红色钓饵箱努力跟着。穿过几片小树林,涉过几条小河,我们终于回到了营地。
晚上,我的腿抽筋了。
次日,是来到蒙古国的第七天了。“北上之路”昨晚说今天午饭以后要再次转移到新的钓点探寻。并安慰我说:暂时没有钓到大哲罗不必着急,最大的细鳞鲑和狗鱼都是您钓到的,咱们下一个钓点还会有大哲罗,还有机会等等。
但是,我还是约了“曹国舅”和“渔农”早早地来到了大河的激流处。这里,两河汇流激起浪花,在朝霞的映照下金光闪闪,再往下,河道稍窄水流更急,还有倒木沉在水底,确实是大鱼隐藏捕食的好地方。
这两天大家在这里钓出过近10尾哲罗鲑,现在还能有没中过钩的哲罗鲑么?甩了数十竿无果,我们仨人渐渐地向上游移动,果然中了几条大鱼,不过都是狗鱼。
以前出钓,能够钓到大狗鱼、细鳞鲑都会大喜过望,这次钓到这些鱼非但不喜甚至连照相的过程都免了。再说,由于“大黄蜂”出故障无法发电,我的小相机已经没有多少电了,剩下的两格电得留到最关键的时候用。
看到上游只能钓到大狗鱼,估计是水温较高的缘故,于是,我又开始向下游转移。渐渐地蹚水到水流最急并有水底倒木的河段,我谨慎地抛出了拟饵。这两天我已经损失了4个大型拟饵,一个被大鱼咬断线拉跑,其余3个都是挂到水底倒木上舍弃掉的,现在这个3节大饵还是“大柱”支援给我的——据说大哲罗对体型小的拟饵多是“不屑一顾”的啊。
此时,我抛出的拟饵准确地落在倒木的两根枝杈之间,正要摇轮紧线,只听“哗啦”一声水响,一个大红尾巴翻出水面,哲罗鲑!猛扬竿,疾转身,借着水流顺势一带,我把大鱼领出了倒木区,没等渔轮卸力,我紧跟几步,终于把鱼领到了脚下的浅水区。
这时,我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曹国舅”和“渔农”听到我喊“哲罗鲑”,很快就赶到了我这里。这是一条身体修长的哲罗鲑,体长几近1米,口裂大,身体稍带银灰,腹鳍和尾鳍以及尾部皮肤均带有艳艳的红色,难怪有人称其为“大红鱼”。
我掏出小相机,3个人轮流摆着各种姿势拍照,既担心手热灼伤它的身体,又怕它离水时间太长无法呼吸,照两张相就赶紧把它浸入水里,过一会儿托出再照。
看着这水中的精灵,手托着它那曼妙的身躯,我似乎有些醉了。最后,小相机剩下的两格电耗光了,我们恋恋不舍地把这条梦幻之鱼送入水流,看着它扭身摆尾消失在激流里。
随后的两天,我们又转战了两个地方,山林越发的险峻茂密,水流更加的汹涌湍急,钓获的哲罗鲑个体也更加的大,过米的有5条以上,我曾亲眼见到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渔农”被一条大鱼在激流里拉得踉踉跄跄,也曾亲耳听到“北上之路”钓到大鱼时激动得大声叫喊。
我也又钓到了两条近米的哲罗鲑。但,此时我的心里反而平静了许多,甚至也没有了与大鱼合影的欲念。
归国的空中,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两位钓鱼名人:一位是曾为我国钓鱼事业发展提供了卓越帮助的国际钓鱼名人小西和人先生。
他曾3次入蒙古寻钓哲罗鲑而未果,但却得到了多少钓者的尊敬与爱戴。也曾见一些钓鱼人的帖子提到小西和人先生终生没有钓到哲罗鲑,并以此衬托自己没有钓到或钓到又脱钩而去而自我慰藉。
我这次蒙古行虽然侥幸如愿以偿,但内心深处却对小西和人先生更加景仰,更加地佩服他那“宁移白首之心,不坠青云之志”的精神境界。
另一位就是海明威笔下《老人与海》的主人公——圣地亚哥。当他80多天没有钓到鱼,待钓到后又和大鱼拼搏再与鲨鱼搏斗,最终把小船和大鱼的骨架拖回海岸,将疲惫的身躯沉入到自己的床上。
胜耶?败耶?世间早有定论。
最后,我想起了那句台词:
我是一个筋疲力尽的老头儿,但,我想我做到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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