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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只拥吻影子

于是只拥有幸福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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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影子的人》


《偷影子的人》(原文名Le voleur d'ombres)是法国作家马克·李维创作的一部小说,被誉为“一部令整个法国为之动容的温情疗愈小说”。2018年12月21日,《偷影子的人》入选“40年·25部影响力外译作品”书单。接下来带你走进这部唤醒童年回忆和内心梦想的温情疗愈小说。


童年就是这样


我的童年就在那里,带点忧愁又有点悲痛,在这外省的小城市里,我拼命等着伊丽莎白因垂怜而看我一眼,在绝望中等待长大。
童年的我永远是班级里年纪最小的那一个,不仅总要干一些杂活儿,还常常被人欺负。我最大的对头是一个叫马格的恶霸,因为我们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孩伊丽莎白,尽管她从不正眼瞧我们一眼。
被欺负好像已经变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有一次马格将我反锁在衣柜里,但也因此我结识了我的忘年之交门卫伊凡。跟他交谈时,我惊讶地发现,我竟然能够看到他的过去。那段黑暗的、不堪回首的童年,是他的影子告诉我的故事。我看到“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把我拖到花园的尽头,他抽出皮带,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那个我,便是少年的伊凡。伊凡问我从何得知他的隐私,我无言以对,只得搪塞他说:“我刚刚是乱猜的。”伊凡的影子,是我“偷”的第一个影子,当我正为自己的“超能力”而惊慌时,却得到了父母离异的消息。
从此爸爸好像就消失在了我的生活里。妈妈也只是偶尔会长长地叹息,然后默默流泪。但她每次都会转过身去,不让我看到她的脆弱。自从爸爸走后,她几乎不怎么开口,仿佛每个字都太沉重,让她无力发出音节。




影子的秘密

原来每个人心中都住着勇敢,每个影子都帮主人藏着秘密。

一次户外课程中我不幸迷了路。我用尽全力大叫,却还是得不到任何回应。“你在搞什么鬼啊,白痴?”是马格找到了我,那一刻的他简直太可爱了,而在跟他回去的路上,我却发现我们的影子互换了,这一发现让我既震惊又害怕。回到家,妈妈在客厅等我,她一把将我拥入怀中,紧紧抱住我,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那一刻我明白了我对妈妈来说有多重要。爸爸离开了,但妈妈依然爱我如初,甚至爱得更深更重。

马格的影子赐予我之前从未有过的勇气,后来我结识了一生的好友吕克。

终于我鼓足勇气,以极其肯定的语气断言:“你不是我的影子!”而当我听到影子以耳语回答“我知道”时,我怕得要死。“你是马格的影子,对吧?”“没错。”影子在我耳边呼气,告诉了我一个石破天惊的大秘密……

通过影子,我看到了马格跟他爸爸打猎的场景。不喜杀生的马格行动迟缓,任由猎物窜逃。爸爸却骂他一无是处。回家后,马格坐在晚餐桌上,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马格的父母似乎完全不在乎他的生活。这个秘密让我原谅了他甚至有些心疼这个跋扈的男孩。

一次学校发生爆炸事件,我们冲出教室,老师们忙着清点人数,现场一片混乱,听得到火花的噼啪声响。火焰从警卫工具间后方越蹿越高,突然我看到了伊凡的影子。它来找我,求我去救他的主人。于是我走进冲天的黑烟中,热气渐增,但我必须走进去。有人拼命拉住我,我却不肯后退,大力挣脱喊道:“我们得救救警卫,他不在操场上,他在工具间里,快闷死了。”终于伊凡成功获救,我也一举成了英雄。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每个人心中都住着勇敢。

几天后伊凡重回学校。他看着爆炸过后的工具间,从废墟中摸出一个早已烧焦的长方形的东西,他痛哭流涕大吼着让我离开。他看起来如此绝望,所以我不能走。能看穿对方跟你说违心话,这才是朋友。

他拿着手中那本烧焦的旧笔记本,说里面有他妈妈写给他的唯一的信,以及所有关于妈妈的回忆,而现在只剩下灰烬。我安慰他可以重新抄写妈妈的信,只是那个时候我不明白,故事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后来伊凡告诉我,他听从了我的建议,重抄了信。我问他,他妈妈在信里跟他说了什么,伊凡停顿了几秒钟,才喃喃地说道:“她说她爱我。”我无意间靠近了他,影子相叠,我悲哀地发现,伊凡妈妈的信根本不存在。那本被烧毁的纪念簿中,只有他写给她的信。伊凡的妈妈在生他时过世了,早在他会认字前就死了。泪水涌上了我的眼睛,不是因为他妈妈的早逝,而是因为他所说的谎话。

回到家,来到阁楼,我的影子告诉我,它代表所有的影子对我提出请求“为每一个你所偷来的影子找到点亮生命的小小光芒,为他们找回隐匿的记忆拼图,这便是我们对你的全部请托。”

谈话间,妈妈走上了阁楼:“你在跟你的影子说话吗?”她把我拥入怀里,紧紧抱着我:“你真的觉得这么孤单?”我请求妈妈写一封信,写给当年尚未出生的我。妈妈写得很用心,我将信件复印后,故意把复印件弄黑弄皱,塞到工具间废墟中留给了伊凡。后来伊凡辞职了。只有我知道,他一定看到了那封信,并为信中让他“开心茁壮成长,找一份能让自己快乐的工作”这句话打动了。

伊凡走了,伊凡的影子却在睡梦中向我道谢。



海滩上的克蕾儿

爸爸常说,永远不要把人拿来比较,每个人都与众不同,重要的是要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差异性。克蕾儿就是我的差异性。

克蕾儿是我在度假时认识的聋哑女孩,认识她以后,我的人生彻底颠覆。我们一起沿着港口散步,当影子在码头上无意相触时,我却因害怕退了一步。这一举动,伤害了克蕾儿的心。其实,我只是不想偷走她的影子。但她不知道,所以她跑开了。任凭我怎么喊她,她也没有回头。我真白痴,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克蕾儿根本听不见声音。经过思想斗争后我终于把秘密告诉她。

分别时克蕾儿写下了最后一句话:“你偷走了我的影子,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一直想你。”然后,她就跑着离开了。

心系心上人的感觉真是令人不安,光是害怕会失去她,就让人痛苦不堪。

成年后的我意外得知原来她不是聋哑姑娘,只是因为自 闭症不愿开口说话,后来我费尽周折打听到了她的下落。这时的克蕾儿已经变成一个演奏家,我在台下看着她,演出结束时我是喊得最大声的观众,却看着她挽着别人的手走掉,路过时她问我:“我们认识吗?”我回答:“不,我只是你的听众”。但克蕾儿的故事并未就此结束。



吕克的梦想

最难过的是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你却显得如此孤单

童年的幸福时光,除了阁楼上与影子对话、独处,享受读书时光之外,就是与吕克放学后在他家里做作业,并一起享用吕克妈妈新烤的面包。吕克家里有一个面包房,他的父亲希望他子承父业,将家里的面包房发扬光大,但成为一名有名的医生是吕克一直以来的梦想。

成年后的我到外地上医科大学,认识了同为医学院学生的阳光耀眼的女孩苏菲,并与之热恋。但却总是找不到心灵相印灵魂之爱的感觉,苏菲也觉得我在她身边,却仿佛离她很遥远。

我决定帮助吕克实现他的梦想,单独与吕克父亲进行长谈。我返回医学院后,吕克也如愿以偿被父亲“赶”出家门追求自己做医生的梦想。在我帮助吕克应付新生活的这段时间,苏菲也在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

但随着时间的变化吕克终于发现,相对于医学生,他似乎更喜欢烘培面包后的愉悦和成就感,同样让他震的是他对苏菲的感情也渐渐发生了变化。后来的时光我依旧常常想起克蕾儿,终于苏菲给我留下纸条分手了,她说“最难过的是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你却显得如此孤单。”




离别与重逢


这世间所有的爱都指向重聚,唯有父母的爱指向别离。
妈妈去世的消息像一把利刃狠狠割裂了我的五脏六腑。妈妈毫无预警地抛下我,令我感到了人生前所未有的孤单。“我妈妈今天死了。”这句话,我重复了上百遍,却不论说了几百次都无法相信。我坐火车回到了小城,处理妈妈的后事。她真是体贴得难以置信,甚至早已打点好了一切。我整晚都在为她守灵,如同她曾经守护着我度过无数个夜晚。只可惜这一次,我们阴阳相隔,后会无期。
让我意外的是伊凡也来了,他安慰我:“你从小与别的孩子不一样,你有能力感受不幸。”他让我去工具间逛逛,说那里有他留给我的东西。我找了很久仍一无所获,风吹迷了我的双眼,我拿手帕擦了擦眼睛,在上衣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纸,上面有一位演奏家的亲笔签名。
我返回长椅,伊凡已经不见了。原地静静躺着一封信,是我当初留给伊凡的信,妈妈写的信。信中,妈妈说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我能开心地茁壮成长,找一份让自己快乐的工作……这封信当初治愈了伊凡,如今也同样治愈了我。
青少年时期,我们总梦想着离开父母。我们总觉得人生还长,还有大把大把可以挥霍的时光,却无法预言明天和意外,究竟哪一个会先来。
故事的结尾写到,人的内心之所以会感到平静,是因为已经有所决定。我的决定,就是重新去找克蕾儿······




歌曲《笑忘歌》中写道:“那一年,天空很高风很清澈,从头到脚趾都快乐,我和你都约好了,要再唱这首笑忘歌,这一生只要平凡快乐,谁说这样不伟大呢?”为每一个你所偷来的影子找到点亮生命的小小光芒,为它们找回隐匿的记忆拼图,这便是我们对你的全部请托。愿有人也能读懂你的影子。


你偷走了我的影子,不论你在哪里

我都会一直想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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