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出门去的地方再好,他都觉得你吃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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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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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从日本旅行回来,答应了朋友电影首映的邀约,因为行李太多需要先行回家。

推着行李开门的时候,父亲正穿着围裙提着铲,张罗着说要出门买鸡炖汤,听说我睡个午觉晚上需要赶去市区,匆忙就出门了。


午觉醒来时,他说,汤好了,喝了鸡汤再走。鸡汤是砂锅炖的,有些嫩青菜在其中。



虽然这两年所有的工作都和食物相关,但按时做饭,认真买菜,好好吃饭的时间却很少。


他却总惦记着我,那种固执和贴心大概是摩羯座父亲特有的。


仔细想想,12岁开始每一次出远门,每一次工作夜归,归来时他总是会烧很多菜,用我妈妈的话说就是:“出门去的地方再好,他都觉得你吃的不好。”

父亲对我影响颇深。我所认知的遗传和继承,无非都是些生活小品,大也大不过一餐饭,小事则如一粒米,而认知多半来源于我父亲。




我们家的伙食一直很好,因为种种原因往来的亲戚总是吃完家宴后隔几年还说道着我父亲母亲掌勺的饭菜。


想想父亲确实是一个拥有苛刻饮食要求的人:


比如鸡鸭鹅肉需要实打实的新鲜,鸭则最好能保留鸭血凝后做汤;


比如每年的四五月要吃几周的新鲜河虾,虾要开车去江网捕捞的渔夫那里买,运气好还会捎上白水鱼;


比如大米需要米质柔软不粘胃,冷热风味都十足,未必需要喧宾夺主的香气,柔和米香和口感是最为重要的。




黄梅至秋季的这段时间,南方经历了梅雨后的米保存不易,发霉长虫不让人省心,获得的米饭口感也不会再如常,我便不再吃米,换做其他主食。


寻常人家孩子不吃饭应该会被数落,但是我父亲尊重我的选择,他认为我可以找到替代的粮食便可;


而秋季新米上市时,他会一脸欣喜的扛着回家熬粥,呼唤我来品尝并听到我饱腹后满足的夸赞。生活的旁枝末节,在每一粒米送入口中时都能体会相伴生活的幸福感。



会不会主动去下厨,取决于一个人的性格走向


父亲做鲜笋炖老鸭汤时,会细细的挑选每一根扁尖笋,去除老头,然后撕开清洗又打上一个大结,然后清洗老鸭,把扁尖笋和用油煎过去辛辣的老姜一起塞入鸭子的肚子中,大火煮沸,撇沫,转小火。


待上炖满四小时,精准如他,早已知晓加多少扁尖笋,连盐也不需要了,如此再盛出予人享用。



有一日我从秋季的桂树香气中醒来,父母还在睡。恍然就觉得,这如常的日子,多了几分隽永。


得以有父女缘分相伴一生的我们,在相互学习和照料里竟也活出了一种乐趣。

父亲节,为所有默默付出的父亲们,送上一份“超级英雄”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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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河马,图:河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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